于寥落了。
她苦笑着,心下思忖,今晚的私宴,他肯来吗?
他来,仅叔嫂二人对饮,纵使遣退了无关人等,也难留贞妇之名。他不来,
心中那浓浓的渴望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。矛盾吗?她自嘲着。淫妇,心底冷
冷的声音在责骂着她。
她淡淡的一笑,褪去了一身的素白典雅,为了那个心底的声音,她已经让自
己蛰伏了太久。
这一回,她只想放纵。对不起自己的妹妹,她也不在乎了。
黛眉轻扫,朱唇稍点,胭脂浅涂。肤若凝脂,光滑如镜,唇若初樱,眉若远
山。眼波盈处,仿佛两处深潭,把人吸入不见底的温柔。轻系纱裙,罗带微分,
淡粉的衣物下,玉腿若隐若现,趾甲上一点鲜红,凤仙花汁的香气让一双玉足便
足以迷倒众生。
她看了看身上的打扮,微笑着摇了摇头,若他进门时看见,以他的性格,定
然会转身而去吧。她半嗔半怨的叹了口气,将一件白袍加在了身外,挡住了姣好
的身材,收起了一室春光。
走进外堂,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,酒香从铜樽里升起,撩拨着她的春心。
午憩了很久吧,天色已然昏暗。她坐在桌旁,静静的等待着,一如她新婚时
织梦好,好织梦
等待着战场上的夫君一般。
踏着初升的夜色,他风尘仆仆的来了,甲上还留有战火的痕迹,但眼中有的
只是喜意。
她微笑,以他少年得志,如今又打了一场足以令他流芳百世的胜仗,那张俊
美的脸上,写满了意气风发。这样的男人,怎么能不让人心动?她微赧了双颊,
羞涩的发现这样英挺的身影,就已经让一股热流开始向下体汇聚。
“叔叔,请。”她压住心头的躁动,强做镇定的招呼。
他坐到了客位,脸上有些不解:“子敬和兴霸呢?他们没有来吗?”
她当然不会告诉他,今晚她的座上宾,只有他一个人,这个算是她的小叔,
也是她的妹婿的男人,“仲谋和夫人与他们有家事相商,他们少顷便到。”她端
起一杯酒,敬了一敬,于袖内浅抿一口,晕红让她的双颊又添几分丽色,几乎让
他看得痴了。她妹妹之美艳,并不在自己之下,但男人的天性,没有得到过的,
往往要好上几分。
“既是如此,便也不用等了。只有我与嫂嫂二人,谈话也方便些。”他端起
酒樽,强做出不为所动的样子,刻意的把两人独处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提过去,一
饮而尽。
“恭喜叔叔打了如此的一个胜仗,嫂嫂此宴权作庆功。”素手轻执牙筷,剔
出几根鱼刺,便把一块鲜美的鱼肉送向他的碗里,有意无意的,手腕一颤,鱼肉 copyright dedecms
落进了汤中,几点油腥溅上了皓白的手腕,她娇呼一声,斜眼望着他道:“笨拙
之人,教叔叔见笑了。”
他不由自主握住了她的手,揉搓着上面的痛处,马上觉得不合时宜的放开,
有些尴尬的笑道:“嫂嫂见谅,恕我唐突了。”
她再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,娇怯怯的说:“不碍的,少陪片刻,容我去
敷些药膏。
叔叔自用便是。如此美酒,我一个妇道人家,就留着也是徒费珍品而已。“
她作势起身,突然脚下一软,身子向一旁偏倒,他疾步上前,堪堪揽住盈盈
一握的纤腰。
他面红耳赤的扶起了她,坐回了座位,“嫂嫂小心些,莫摔坏了身子。”
她微微颔首,转身款款生姿的走进了后厅。他端起酒樽,手不自觉的微微颤
抖,酒意方有几分,眼中就已经有了血丝。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神情也异常矛盾。
没有非分之想吗?自欺欺人罢了。大哥死后,哪个人看嫂嫂的眼神,不是带
着几分遐思?
对这个既是嫂嫂又是妻姐的女人,他能顺从自己的欲望吗?他思量着,把手
中的酒仰天喝干。
莲步轻移,环佩叮当,卸去了外袍,补施粉黛,重挽云髻的她从内厅走了出
来,一下子就捕获他所有的视线。妻子也很美,却绝没有这万种风情。一股火焰
瞬间烧向他的下腹,勃起的欲望顶在坚硬的盔甲上让他一阵疼痛。
“叔叔,用餐时分,就不要身披战甲了。”她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,走到了
他背后,解开了甲胄的系带,轻柔的替他脱下了身上的盔甲,仿佛了解了他身上
某处的不适。外袍敞开的襟口下,细密结实的肌肉泛着薄汗的光泽,让她的心头
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,脑中不禁幻想这样一副有力的身躯,将会带给她多大的
欢乐。
“叔叔,再敬你一杯。”她索性坐在了他的身侧,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,
尽力的吸取那浓重的男子气息。
他有些克制不住,尤其是在看到她不胜酒力醉态可鞠的样子后,那种纯洁中
带点风韵,朦胧中尽是柔美的样子,像水一样柔柔的把他淹没,擅长水战的他,
终究败给了这个水一样的女人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感受那无骨一样的柔软。
“叔叔,你弄痛我了。”她低眉顺目含羞露怯的样子足以让圣人为之疯狂。
“不要叫我叔叔。”他一把抱起她,径直向着内室走去。
“那么,妹婿大人,你可以把我放下吗?”她媚眼如丝带着些许酒意开口。
“你这女人。”他有些无奈的笑着,把她放进了芙蓉帐内的软榻上,动手脱
下了自己的长袍亵衣,赤裸裸的天神一样的站到了她的面前,“说,我是谁?”